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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我跟你一起去唄。」魏則靈跟他離開教室,勾肩搭背往校外去。
「你不怕你爸打斷你的……腿嗎?」
「怕呀,但是我不告訴他。」魏則靈咧開嘴憨笑,小聲告訴沈顧北,「其實我偷偷去過東流,沒我爸說得那麼可怕。東流村還有什麼…機,看起來特別好玩。」
「老虎?」
「對對,老虎機。我要是有錢,也想過去玩兩把。」
「我勸你別。」沈顧北及時中斷賭博話題,向他打聽東流村最厲害的是誰。
既然鄭安南要去東流村搶地盤,從理論來講,應該會跟最厲害的大佬打起來。
沈顧北時間非常寶貴,找人要有個大致方向。
「東流村最厲害的,應該是疤哥吧。我聽說他在城裡混社會,手底下幾百個弟兄呢。他不止東流村出名,整個慶黎都害怕疤哥。」
「……」沈顧北一時無語。
混社會?幾百個弟兄?
怕不是想領取終身免費集體宿舍和時尚銀手鐲。
慶黎鎮民風真淳樸,如此離譜的鬼話也敢信。
「行吧,那個疤哥住哪?」
「店裡啊。」魏則靈高興地說,「我剛才說得老虎機,就是他店裡面的。」
疤哥經營的小商店位置優越,從東流村口進去,打眼就能瞧見。
商店外面擺了三個老虎機,旁邊圍著幾十個人。
旁邊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斜斜靠著牆抽菸,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從眉骨一直到下巴。傷口縫過線,像只千足蜈蚣,看起來就不好惹。
「瞧見沒?那就是疤哥。」魏則靈指著男人,小聲告訴沈顧北。
他叼著煙,粗聲粗氣問旁邊的老爺們,「還有錢沒?沒錢讓道啊!」
老爺們摸摸口袋,沒找出半個鋼鏰,只好挪開屁股,給後面的屁孩讓位。
結果小屁孩剛坐下,立刻開出獎,老虎機發出刺耳的喝彩音樂,氣得老爺們咬碎一口牙。
「哎,那邊的,愣著幹啥?」疤哥朝沈顧北揚揚下巴,「有錢就來,沒錢就滾,你杵那兒看戲呢?」
他嗓門大,語氣特別兇,嚇得魏則靈雙腿發軟。
沈顧北絲毫沒有露怯,遠遠回答,「我找人。」
經常有人過來找人,疤哥『嘖』一聲,問他要找誰。
沈顧北報上鄭安南的名字,疤哥幫忙吆喝兩聲,人群中無人回答。
「鄭安南是不是那個南哥啊?」剛才贏了錢的小屁孩抬起頭,奶聲奶氣告訴他,「他在我們學校呢。」
沈顧北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要當我們學校的扛把子。」小屁孩大聲回答,「南哥說,慶黎鎮總共六個學校,有五個他都佔領了,只剩我們學校。」
「……」沈顧北不知應該露出什麼表情。
敢情鄭先生所謂的搶地盤,竟然是稱霸小學。
——通常來說,學生時代的地盤,都是幾個學校之間打來打去。慶黎鎮只有一所中學,鄭扛把子將目標鎖定小學,倒也正常。
沈顧北能想明白其中道理,但並不影響他唾棄鄭安南。
「呵。」疤哥吐出嘴裡的菸頭,譏諷道,「大老遠跑來欺負小學生,真夠出息的。」
此刻,沈顧北的心情,竟然跟疤哥達成微妙的一致。
「北子,你要去找他嗎?」魏則靈拍拍他肩膀。
「去。」沈顧北面無表情,「我要拯救祖國的花朵。」
「說得對!鄭安南那麼大一個人,怎麼能欺負小孩呢?」
「你誤會了,我說的花朵是指鄭安南。」17歲的小花還處於茁壯成長階段,不能讓他繼續長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