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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酈似還沉浸在她竟陷害採容生病一事中,皺緊眉心解釋道:「世子,奴婢沒有做過那件事,就算你查到了證據,也是假的,有人故意誣陷奴婢!」
說完,她便忐忑不安地望著裴鈺安,好似生怕他不相信她的清白,尤其是裴鈺安只看她不吭聲,雲酈整個人都急躁起來,「世子,你沒這麼容易被糊弄吧!奴婢都知道什麼是栽贓嫁禍!」
裴鈺安見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被誣陷的惶恐和憤怒,突然輕輕笑了下:「沒有證據。」
「沒有……」雲酈聽到這句,她忽然一僵,再看著裴鈺安悠閒輕鬆的神態,腦子裡好像電光火石閃過什麼似的,「世子,你在誆我的話!」
裴鈺安不置可否,扁餘雖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俗話也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可卻也有百年積案至今未破。
他不覺得十七歲的小姑娘能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可又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雲酈似是有些氣惱他不信她,見裴鈺安預設後,她垂下頭硬邦邦地道:「世子還有何吩咐,沒有奴婢便告退了。」
說完轉身就想走。
裴鈺安看著她憤懣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在背後叫住她:「許是我錯想了你,既如此,我就聽你的意見。」
「什麼意見?」雲酈停下腳步,口氣不好地說。
「如果放不下,便再去努力下。」裴鈺安整個人都嚴肅起來,他深黑潭目看向遠方,若努力過後,還是如此,也應當及時止損,而不是一條道走到黑。
雲酈扭過頭,呆愣地看向裴鈺安。
及至目送裴鈺安走出外書房,雲酈卡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其實她剛才有在刀尖行走的感覺,裴鈺安溫和儒雅,但卻聰明過人,尤其他擅斷案審訊,敏銳非凡,她剛剛若是有絲毫紕漏,恐怕現在就不能留在這裡,不過幸好的是,不僅成功過關,還有新的收穫。
思及此,雲酈十分好奇留燕居中會發生什麼?
留燕居內,劉青燕奶孃陳氏頗為拘謹地站在院中,「世子,姑娘今日不大舒服,早早便休息了。」
裴鈺安看著燭火通明的正房,陳氏尷尬的低下頭。
「我有話要告訴她。」裴鈺安心情彷彿很好,他低笑一聲道,「如果這次之後她還是不願見我,我便再不來了。」
陳氏臉色突地一變,只見銀月下,裴鈺安神色平和,唇角帶笑,彷彿他要見的不是一直以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的世子妃,而是成親之前的關係尚可劉青燕。
陳氏那句世子請回再也說不出口,她推開正房門,見劉青燕依舊坐在榻上擦拭彎刀,陳氏急道:「姑娘,你聽到世子剛剛說的話了嗎?世子說這是最後一次……」
她本來還在思考怎麼樣能讓劉青燕心平氣和地去和世子聊聊,沒想到劉青燕扯了扯唇角:「奶孃,他真說是最後一次?」
陳氏臉色不好地說:「世子是說了這句話。」
陳氏說一落,劉青燕直接起身拉開房門。
陳奶孃見她動作如此快,心中驟然浮現不妙的預感。
裴鈺安站立在空曠的石板上,留燕居本來栽種過許多奇珍異草,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劉青燕搬來不到三天,奇珍異草消失得無影無形,變成空曠敞闊的練武場。
想著,房門被拉開的聲音響起。
劉青燕站在廊下,一言不發。
裴鈺安望著她,輕輕地笑了下:「青燕。」
「你要說什麼?」劉青燕穿一身素白的衣裳,神色如衣裳一般寡冷。
裴鈺安沉默片刻,認真地看著她道:「我們認識八年,你真的覺得我是一個背信棄義卑鄙無恥之人嗎?」相識五年,成婚近三載,他在她心裡一點信用也無嗎?
當初他的確對劉青燕和那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