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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然做一些比如尿布墊子之類的東西?張淡香卻突然趴在床上道:“你拿回來的那個箱子,裝的是甚麼?”
花椰道:“是‘袁記’的老闆死前交給我的,我要轉交給他兒子。”
張淡香嘆息道:“是袁老伯?你說他今天死了?”
花椰點頭,淡然道:“就在奴婢面前。”
張淡香嘖嘖道:“怪可惜的,他家的泡菜比別家好吃太多。”說罷休息片刻,卻又想起,道:“你說他就死在你面前?”花椰點頭,張淡香訝異道:“那……他是怎樣死的?”
花椰淡然道:“奴婢說了,怕姑娘不信。”張淡香笑道:“說來就是,你是我的好椰子,我甚麼都信。”
花椰淡然道:“他是老死的。”
張淡香睜大眼,還道自己沒聽清,又問:“甚麼?”花椰重複道:“他是老死的。”張淡香愕然半晌,笑道:“你……椰子,那袁老伯,半個月前我還見過,只有七十餘歲模樣,老是老些,但身體還健壯,若是生病我還能信,但他怎會老到要死?就算他老死,又怎會死在你面前?”
花椰知道她不信,但秉性不喜說謊,只能住口不言。她要如何向張淡香解釋,那袁發是如何在飛出來的門板後面,蒼老的如同一具乾屍?事情本就太過詭異,她只得沉默不語。
張淡香看她的臉色,覺得她沒有說謊,不禁也感到一絲詭異,望了望那箱子。花椰卻似乎知道她在想甚麼,突然抬頭道:“姑娘,那箱子,千萬不要開啟。”
張淡香與她清澈的目光一觸,竟有些心虛,皺眉道:“那箱子又臭又破,我才不稀罕。”她翻了個身,倒在床的另一側。心中雖仍有些好奇,但不知怎得,她竟不想惹花椰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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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把男子放在心上的張淡香,越發覺得天下男子都不若她的花椰了。
在這個時代裡,皇宮、青樓甚至尼姑庵裡,磨鏡是常有的事。——磨鏡就是就這個時代裡對於女性同性戀者的文稱:兩個女子耳鬢廝磨,就如同對鏡纏綿,故有此一說。——皇宮和尼姑庵裡是因為男子不常見;而青樓裡的磨鏡正相反,是因為見慣了男人的色性與輕浮,對男人失望所至。
更何況花椰不同於別人:她是唯一一個對張淡香付出,卻又對她一無所求的人。張淡香常要求花椰撫弄自己,直到自己傾洩,甚至按自己的要求的各種姿勢,花椰都是極力滿足。張淡香對她迷戀至極:只要不上工,便幾乎天天與花椰在房中私纏;這樓里人哪怕給花椰一個臉色,張淡香都得拐著彎的為她出氣。時間長了,眾人都知道花椰是張淡香的內寵,只要張淡香還坐著花魁的寶座,就不敢前來招惹。
這日午後,花椰服侍著張淡香吃了午飯,還未及替她穿衣,老鴇子突然便來拍門:“花椰子可在?”
花椰忙應:“在。”老鴇子道:“樓下有幾個人要見你。”
花椰應了,轉身向張淡香請示,張淡香還躺在床上,剛剛花椰喂她吃飯,撫弄她的渾身發軟,懶洋洋的道:“去罷,可早些回來,姐姐還在這裡待你。”花椰應了,拉過被單蓋了她的身子,拿起袁發留給自己的那個木箱,轉身下樓。
樓下幾個打短工模樣的人,都是二十來歲年紀,很是拘束不安的站在門前。花椰望了他們一眼,便徑自走向其中身著藍皮小馬褂、馬褂上打了兩個補丁的一人,眼望著他的肩後某一點,道:“你是袁伯的兒子。”——不過要論袁發的年紀,他的兒子的年歲未免有些太年輕了。
那男子有些訝異:“對,我是袁泰,我還沒來得及帶孝……”花椰打斷他道:“你父親有物留下。”說著,將那盒子遞上。
袁泰猶豫片刻,伸手要接,花椰卻又一縮手,道:“你父親臨死時曾有話留下。”袁泰不解,花椰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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