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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二叔更樂了,說:“丫頭,看不出來就對了,現在就講究這個。這叫低調的奢華。”
這套沙發論大小算有五張紅木椅的大小,價格也自然是隨之翻倍的。低調的奢華,果然是他們這些有錢人當下追逐的潮流啊。
靠在高階旋轉按摩椅上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我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從容的走近他的辦公桌,將五百塊錢放在他的面前,說:“辰總,之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欠您的錢。”
他看也不看我放在桌上的錢,只是那麼一直盯著我的臉上。這目光讓我有幾分發憷,於是我說:“辰總,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們不是隻有一面之緣嗎?還是孽緣。
“不記得。”
“五年前,三里屯,Butterfly Kisses,瑜舍酒店803號房。”
他的每個字都如鋒利的錐子一般插入我的心臟,逼迫我記起那段塵封已久的痛苦往事。我以為我可以忘記,我以為我可以重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什麼還要讓我想起來?為什麼?
☆、第三章 一半蜜糖,一半砒霜
那一晚是平安夜,那一天是任青楷的生日。我抱著盛滿五彩斑斕的星星的玻璃瓶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將它放回了書桌的右上角。這個玻璃瓶裡有1000顆星星,是我在過去的喜歡任青楷的200個日子裡就這麼每天折個幾顆慢慢累積的。我以為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送給他,可是我不是他的誰,他的身邊已經有他喜歡的人了。我怕我送出了星星,卻會永遠失去他,所以我還是去禮品店選了一份沒有感情的禮物給他。
那晚在ktv,我出去上洗手間,卻正巧看到走廊盡頭有一男一女在擁吻。是任青楷和夏秋冬。我像個賊一樣逃離現場,在大街上奔跑,經過公交站的時候,剛好有一輛車經過,我連車號都沒看就上去了。快十點了,公交車上的人少得可憐,我挑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任我的眼淚狂飆。
哭累了,我在冰冷的車窗上猛的哈出了幾口熱氣,然後伸出右手食指,用力的寫下那三個字:任青楷。接著,用手套用力的擦掉。當車窗的玻璃再次變得明亮透澈的時候,我看到的一個燈火輝煌的世界,和我孤寂傷痛的內心卻又是那麼契合。我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下了車。
看到路標,我才知道,原來這裡就是聞名已久的三里屯。北京十二月份的夜晚,溫度已達零下。我沿著酒吧街走了有一會了,冷得直哆嗦。走到一家名為“Butterfly Kisses”的酒吧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美國鄉村歌手鮑勃?卡萊歐曾經寫過一首歌給他的女兒,作為女兒的十六歲生日禮物。這首歌就叫做“Butterfly Kisses”。那時,我爸剛去世不久,在一本外語雜誌上介紹了這首歌,後來我下載下來,對著歌詞聽,邊聽邊哭。
如果爸爸還活著,在這樣一個傷心欲絕的夜晚,也許我不用跑這麼遠的路,只需要給他打一通電話,哭著向他傾吐心聲:“爸,我失戀了。”
然後,老爸會安慰我說:“沒事,乖女兒,前面還有更好的等著你。”
可是我已經沒有了父親,沒有了慰藉,沒有了勇氣,也沒有了力量,我只想找個地方歇一歇。歇一下就好,一下子就好。
於是,我走進了這家叫做“Butterfly Kisses”的酒吧。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沒有力氣害怕。我坐到吧檯邊,酒保問我要點什麼,我告訴他來一杯最烈的。
那個調酒師長得很像陳柏霖,是我喜歡的型別,任青楷也像陳柏霖,但他更像我爸。我是指性格。調酒師調好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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