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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王昉。&rdo;面對著王昉的趙禮眼裡寒光一閃，皺著眉苦笑一聲。望著樹，再望著他。面上悽苦哀傷道。&ldo;你真的想讓我死?&rdo;

然後，深沉凝望著王昉，下定決心一般，一步步向著懸崖邊上慢慢倒退著。

&ldo;別。&rdo;王昉大叫一聲，心裡一窒。猛地往前跑過去，一把抓住趙禮的袖子。被趙禮忽然反手一拽，踉蹌著往前了幾步。

與此同時，雲空緊追過來，長腿一掃，捏住王昉的衣角，揮下匕首。

巨大的樹倒下時在空中枝幹互相擠壓發出巨大的&ldo;嘎吱&rdo;聲。

趙禮斂著眉，借著王昉往前沖的力道緊緊抱住他，飛快轉個身，步子一躍，然後腳勾地倒扒著地，重重摔在地上。

&ldo;你可真頑劣。&rdo;趙禮悶哼一聲，冰涼的唇正抵在王昉光潔的額頭上，再顧不上咫尺之間目露兇光的雲空，目測著離懸崖的距離，順勢翻滾一週，手一撐，抓住懸崖邊突起的一個石角，帶著王昉落下懸崖。

大樹與此同時應聲倒下。枝葉翻飛裡，被趙禮抱著轉了個身子的王昉在落下懸崖時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身後咫尺的雲空手裡寒光一閃，血色翻飛。

第8章 論跳崖的正確姿勢

樹倒了，曾經高高在上的樹梢歪下來，以挾山超海之勢掉落在懸崖邊，直直砸在雲空身上，一陣撼天動地的沉悶聲裡，枝葉四處迸濺，尚有生命力的交錯枝幹從樹身上飛出去，帶著尖銳又厚重的力道，刀一樣，刮過所有地方。大部分掉落在懸崖裡，一小部分也足夠趙禮僅露在懸崖上的一隻手血肉模糊。

趙禮一手抱著王昉墜在懸崖邊，一邊用頭抵在王昉頭上替他擋住亂飛的枝葉。血肉模糊的手只能緊緊抓住突出來的石角，兩個人像葉子一樣，在懸崖邊搖搖晃晃飄搖零落，鮮紅的血順著趙禮胳膊洇下來，染濕了胳膊下王昉驚恐瑩白的臉。像是一朵開得紅艷的花兒。

&ldo;再不上去，是讓咱們掉下去嗎?&rdo;趙禮擰著劍眉，深深望著王昉無措的臉，清風一拂，衣袂飄飄。王昉漂亮的鳳眸裡波光粼粼，和趙禮對望著，眼裡得意盡去，可憐巴巴看著趙禮，像是一隻被嚇壞了的小獸。

&ldo;我上不去。&rdo;王昉咬著唇，臉色一白。僵硬地抱著趙禮的腰，動都不敢動。吸了吸鼻子，無措道。

&ldo;借著我的身體，爬上去。&rdo;趙禮對他笑笑。刀削斧刻的側臉隱在陰影下透著別樣的魅惑溫柔。像是照在山間春雪的陽光，冷感，卻明媚。

&ldo;快些，我要堅持不住了。&rdo;那人薄唇抿著，像是高談風月般淡定安然。唯有透著蒼白的臉，遒勁的漲起青筋的胳膊在昭示著他們的出境有多危險。

懸崖邊上再沒有什麼外物了。除了從趙禮身上爬過去別無他法。王昉就是再不忍也得照做。初非他們想摔下去粉身碎骨。

&ldo;好。好。&rdo;王昉慌亂點點頭。抱著趙禮的脖子，將自己往上一送。他上去，趙禮便要承擔下去的力道。王昉生怕他的胳膊廢了，只得聽著趙禮隱忍急促的吸氣聲，慢慢往上爬。

&ldo;唔。&rdo;身下人緊緊撐著的胳膊晃了晃，到底還是忍不住留下一聲低微的輕吟。

像是一隻蜂蜜咬在心上，王昉心裡一顫。咬緊了牙關，繼續往上，直到胳膊撐在懸崖面上，鬆了口氣。

&ldo;我把你拉上來。&rdo;眼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蒙了層水汽，王昉狠狠一擦，只覺得臉上粘膩成一片，不敢看趙禮血肉模糊的胳膊，捏住趙禮的袖子，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他慢慢拉上來。

清風和煦，趙禮趴在懸崖邊上喘氣的時候，王昉才被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