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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不是真正目的。賭王執現在尚且明白如今和他撕破臉皮的時候。

至少，他此前也駁回了靖國公要帶兵北征的摺子。

可這銀子，他也不敢真的撥給江南。知道城門失火會殃及池魚，可若是火沒燒起來，便先一步將魚撈起來，怕也是觸怒王執。到時候王執要秋後算帳的可就變成他了。

…………

王昉尚不知京城已然天地色變了。養尊處優的王少爺正在江南替田進之賣畫。

餓得飢腸轆轆，貧窮又無助。

&ldo;咱們就不能多賣些銀子?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那種?&rdo;王昉蹲在街角，盯著帶著墨香的丹青畫，恨不得這玩意兒能吃。

&ldo;那和少爺振臂一呼而來的錦衣玉食有什麼區別?&rdo;田進之聊聊瞥他一眼，挽起袖子，耐心細緻地一筆筆在粗糙的花紙上勾桃花。

&ldo;那咱們將價錢壓低些也行啊。別那麼貴。五兩一幅，出的起的都是敗家子了。可王昉這樣的敗家子們也不會買五兩得畫。他們會去畫店裡，買五百兩的，那樣才顯身份。&rdo;王少爺用手不安地搓著打著補丁的衣服，都要哭出來了。薄利多銷，總比一幅畫都賣不出去喝西北風強吧。

&ldo;畫有價，骨氣無價。田某的畫，不改價。&rdo;田進之星眸淡淡。冷感孤傲道。

&ldo;我餓。&rdo;王昉抽抽鼻子，一把扔下了田進之的畫，無力地癱在地上道。

&ldo;等著我賣出去一幅，咱們去給你買飯吃。&rdo;到底是個沒吃過苦的少爺。田進之眼裡一動，放柔了聲音道。

&ldo;你昨天也這麼說的。&rdo;王昉忽然蹦起來，因著動作大，抽動著早已經癟下肚皮，疼得王少爺一陣吸氣。

&ldo;五兩銀子，你就留了十錢，剩下的全買了筆墨紙硯。&rdo;王昉指著田進之咆哮道。&ldo;買那麼貴的筆墨幹嘛?反正都賣不出去。都不知道肉包子還要五文一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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