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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告誡自己，&ldo;記大夫，想什麼呢？這個人是你的病人，等著你救命呢！&rdo;

莫止的房間原來就在後花園的附近，出了後花園的月洞門，向旁邊一拐，就是他的小院，院子裡一片寂靜，好像並沒有下人。

正屋的窗欞透著淡淡的燭光，記月扶著莫止勉強走進房門，就發現他的呼吸困難更加嚴重了，他拼命掙紮了兩步跌倒在床上，臉色如同死人般慘白。

失去意識啦？記月連忙趕上去，把他從床上拽起來，拉過旁邊的被子和枕頭倚在他身後，這樣讓他半坐在床上。

心源性哮喘，呼吸困難的病人，要採取這種端坐或半坐的體位，這樣可以減輕心臟的負擔。

她一面幫莫止坐好，一面大聲問他，&ldo;我的急救箱在哪裡？&rdo;

莫止費力地呼吸，看去還沒有失去意識，但是也回答不上來。

記月按按額頭，他怎麼會知道什麼叫做急救箱呢？既然急救箱就在他的房間，不如四下找找看。

還好，莫止並沒有把急救箱放在什麼密室暗格裡，那個大大的箱子，就在窗前的几案旁邊，心電圖機和除顫儀，就擺在几案上。

他肯定是自己研究過，也不知有沒有開啟過開關，看見螢幕上的影象。

記月一面急著拖出急救箱，一面暗暗想，幸虧除顫儀在放電前還需要充電等幾個步驟，不然，莫止沒準已經被電死了。

沒時間去看別的，她開啟急救箱，開始觀察箱子裡面的急救藥品和器材。

這個急救箱是急診科的，內部的結構跟心內科的急救車並不一樣。他們出發前急診科的護士長也沒有向她介紹過，她還不知道到底有哪些藥品和裝置。

一排排的掛袋，急救藥品標籤齊全，下面有鹽水和葡萄糖，還有擴容的膠體/液、輸液器、碘酒酒精、血壓計、小氧氣瓶等，真是又整齊又完備。

不由暗暗敬佩急診科的護士長，怪不得看不起新來的小大夫，臨床經驗果然豐富。一個簡單的急救箱，就可以很直觀地反應護士長的業務素質。

她取出那個小氧氣瓶，突然發現側邊的格子裡還有不少口服藥。

眼睛一亮，硝酸甘油棕色的小瓶子就在最上面。

她一把拿起那個小瓶子，傾出一片硝酸甘油，轉身來到莫止身邊，一手扣住他的下頜，使他的嘴張開，一手拿著藥片塞進他的嘴裡。

她一面這樣做，一面對著他的耳朵叫，&ldo;快！把藥放到舌頭下面！&rdo;

看上去莫止的嘴動了動，好像是按照她的指示做了。

記月回頭到急救箱旁邊，繼續尋找鼻導管，準備給他吸氧。還有，除了要用擴血管藥物，還需要強心藥、利尿藥。事情好多，身邊沒有護士，真的好急。

她正在手忙腳亂地準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莫止還算穩定的聲音。

&ldo;不要忙了，我好多了……&rdo;

第12章 如此缺陷

第十一章如此缺陷

硝酸甘油在舌下透過口腔黏膜吸收進入毛細血管，因為避免了肝臟的首關消除，起效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在記月忙著準備氧氣瓶尋找藥物的時間裡，莫止已經感覺到症狀明顯減輕了。

聽到他的聲音，記月連忙回頭看他，見他依然無力地靠坐著，雖然臉色蒼白，冷汗淋漓，但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是一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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