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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而是驚心肉跳,眼皮上下跳,凶兆欲來。
“你的鸚鵡呢?”洗去泥巴,葉晨沙步入石樓,示意他隨後。
“在家裡。”眼皮越跳越快,莊舟隱隱感到危險。
“把它養胖點。”
意有所指,葉晨沙坐上軟椅,不再多言,而是舉起右手,掌心漸漸升起霧氣。
“主人!”這是什麼武功?莊舟瞪大眼,驚叫。
“噤聲。”丟他一個責怪的眼神,葉晨沙掌中霧氣聚攏,形成一面橢圓的虛鏡。虛鏡中,依稀可見樓林街道、行人攤販。
巫術?還是妖法?莊舟心中大異。
“很奇怪嗎?”睨他,葉晨沙收回手掌,讓虛鏡懸於空中,鏡中人物竟能走動如常。
“屬下不敢。”即便奇怪,莊舟也沒膽問出口。
葉晨沙閒適一笑,將虛鏡之景放大拉近,鏡中現出兩人,一男一女,似乎正在交談。莊舟定眼一看,大驚——那男人正是夏無響,女子,自是七天前失蹤的淺葉。
靠上椅背,葉晨沙放軟身子,盯著鏡中人影,唇邊含著一絲淡笑。
淺葉失蹤,他並非不在意,而是不必在意。他知,若是淺葉不願,任誰也強迫不了。不管夏無響用了什麼方法,淺葉一定是自己決定與他同行。這虛鏡本是追蹤術,只能找人卻無法聽到鏡中人的任何聲音。但他看到了,淺葉在笑,而夏無響,似乎有些愁眉苦臉。
瞪著鏡中虛像,再瞪瞪含笑的主人,莊舟靜立觀看,收起詫異不做打擾。
帶走淺葉,夏無響應該意氣風發,或有所行動才是。看著鏡中映象,莊舟竟然感到忍俊不禁。堂堂赤草統領,竟然為女子買起了糖葫蘆,的確有些大材小用。而女子身邊,跟著兩個面生的五六歲孩童,正爭吵得面紅耳赤;夏無響似乎被吵得煩了,本想拎起孩童丟得遠遠的,卻不想被兩個孩子抱住了腿,一人一邊直接掛在他腿上吵,完全不當他一回事。
呵呵!印象中,無響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何曾有過欲哭無淚、束手束腳?這兩名孩童確然有趣,值得栽培。
第2章(2)
“我……有多久沒出去遊玩了?”葉晨沙突然開口。
無須掐指,莊舟片刻答道:“一年三個月又八天。”
“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屬下的職責。”
“罷了,收拾一下,我們出谷玩玩。”
玩玩?莊舟一呆,收回趣味的目光,臉色乍灰乍白。
但凡出谷的殺手,哪個不是捧著大把的錢票回來,他的主子居然要出去玩玩?玩什麼?玩殺人?才怪,淺葉組絕不做無本生意。
見他發呆,葉晨沙又道:“此番出谷,我們要裝成平常人家,不可張揚。”
莊舟一呆過後,又是一呆。
哪個殺手出谷敢四下張揚?難道要他們一邊敲鼓一邊大叫“殺手出巡啦,見者回避”?他的主子居然敢提“張揚”二字,到底有沒有身為殺手之主的自覺?何況,他的主人樣貌俊美是翩翩佳公子,本來就世間少有,就算不張揚也不成。他這主子絕對不會和自己的臉過不去,易容行不通,沒把別人的臉劃花就算幸運了。
“還有,稱呼要改。”
“怎麼改?”莊舟覺得問得很白痴。
“鄙,葉晨沙,字妄之,行五,你自己選。”他難得好心。
“……”莊舟無語。
不愧是他敬佩有加、願追隨一生的主人,就連說話的含義也深刻得異乎常人。身為下屬,當然不能直呼姓氏名稱,谷內谷外均不可。字嘛,倒是第一次聽他提起,以往只聽葉驚天喚他葉五,竟不知他竟然有字。當然,主人的字可不能直呼,太僭越了。行五嘛,他知道,葉晨沙有四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