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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你為什麼要告訴別人對我生不出好感，剛剛為什麼要放開我，&rdo;她說著說著，語音化為哽咽，&ldo;是我不夠喜歡你嗎？是我不夠好嗎？可我還年輕我還可以變得更好，你們男人不都有空白情結嗎……&rdo;

很多天想他的情緒驟地湧來，霍星葉噙著眼淚，抱著他，低低笑道，&ldo;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好不好，我就努力變成你喜歡的那樣……真的，楚楚，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真的可以變成你喜歡的那樣……真的，&rdo;滾淚包不住，一下子滑出眼眶，&ldo;真的，楚楚……我把心掏給你，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rdo;

楚珣背對著她，紅了眼睛，然後，輕輕握住她手臂緩緩帶離自己身體，強撐平淡的尾音抖得不可自已：&ldo;好好休息……你明早還要去學校。&rdo;

雙手垂在柔軟的床單上，人好像飄到了空中。

楚珣一步一步朝外走，霍星葉盯著梳妝檯那抹越來越小的模糊身影，喃喃道：&ldo;你真的喜歡我，你為什麼不相信……你剛剛吻我的時候，我甚至貪婪地生出了一絲錯覺……&rdo;

楚珣按下把手，拉開門。

&ldo;你是不是真的很早之前就認識我，很早之前就愛我，愛了我很久很久……很愛很愛我……&rdo;

&ldo;咔噠&rdo;，合鎖，落下一室靜寂。

走廊落地鏡借著昏沉的壁燈折出晦暗的影……匍匐在地上的冬將軍，冬將軍腳邊弓身靠在牆上的男人。

在凝滯的黑夜裡，呼吸都顯得艱難。

一牆之隔的門內，霍星葉咬住被子安安靜靜地流眼淚，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哭得多憔悴……哭到最後的最後，凌晨四點，一條微博炸開了未睡的夜貓子。

霍霍星星葉葉v：第一次在床上體驗冰火兩重天，簡直不要更銷魂。【可愛】【害羞】

而一牆之隔的門外。

凌晨瓷磚起霧，楚珣蹲在門旁，一手擱在膝蓋上，一手就著那層淡淡的霧氣勾勒線條，她的眉，她的眼，每一畫，每一筆……

緩緩地，但很熟練。

就像……描繪過無數次般。

直到差不多凌晨四點，裡面真的不再有哽咽聲、抽泣聲，楚珣這才站起身來。蹲太久腳麻，他膝蓋閃了閃……一滴不明出處的冰涼液體滴到睡醒一覺正在打哈欠的冬將軍頭上，哎喲好痛！

老將軍溫溫吞吞地仰頭想給那人亂噴口水的人一個犀利的眼神殺，瞧到男人布滿血絲的眼和眼角幾不可見的淚痕，默默地，用脖子蹭了蹭他的腳背……

楚珣吃癢，彎身把老將軍託到掌中，凝視著他。

&ldo;小紅花，&rdo;他輕輕喚，低啞的聲線一半是笑，一半是自嘲，道，&ldo;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真的逃不掉她了。&rdo;

太久沒聽到自己的曾用名，冬將軍楞了好一會兒，才伸長脖子，慢慢地，點在他的手心上……

第28章 朝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