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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反彈嗎？&rdo;

寧教授：&ldo;一直彈不起來往往會習慣。&rdo;

楚珣：&ldo;……&rdo;

兩人在最後一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會議進入到後半段， 開始宣佈下學期的經費分配情況。

前面那些院系都還好，中文系又被削兩萬塊寧老頭也覺得還能忍，聽到周副校念&ldo;植物學系&rdo;後面的&ldo;三萬八千塊&rdo;時，全場一片安靜……

楚珣被稱為南大科研槓把子並非空穴來風。

五年前， 一個以星葉糙為核心的稀有雙子葉綱研究課題讓植物系名躁一時，第一年經費八萬， 第二年上升到十萬，第三年十二萬，增長曲線……不知羨煞多少同事。

現在風水輪流轉。

沉默中，寧教授一拍桌子站起來：&ldo;周副校你是不是欺人太甚？金融院一個課題你都能給一百萬， 植物系這期專案還在收尾， 第二期還沒啟動， 你就給三萬八？罵人還是打發叫花子呀？&rdo;

楚珣眸光微暗，拉一下老頭袖子：&ldo;沒事……&rdo;

老頭蹙眉沉聲：&ldo;你別管，他們就是欺負你老實巴交不爭不搶。&rdo;

&ldo;什麼叫欺負？什麼叫花子？開會能不能好好開？你見過江詩丹頓百達翡麗輪著戴的叫花子？&rdo;周副校打著官腔比劃，&ldo;經費就是一塊蛋糕，你揉麵摻水抹奶油付出多， 得到的也就多，金融院出去的學生可以給學校捐棟樓，植物院呢？捐根糙？&rdo;

羅薇打圓場附和：&ldo;不是說楚教授學術不行，而是整個趨勢問題……現在人們對大資料對金融理財的關註明顯多於家裡養什麼盆栽，不是針對楚教授，就連物理院也削了的。&rdo;

寧教授明顯不吃這套：&ldo;削一萬和削十萬能一樣嗎？削一萬是一臺機器的問題，削十萬，人家做研究不考察了嗎，不外派了嗎‐‐&rdo;

&ldo;車到山前必有路，&rdo;周遠光說，&ldo;寧教授你出頭之前能不能先問問楚教授幾天前給我說了什麼！&rdo;

楚珣站起來：&ldo;我接受對您對我提議的否決，也接受您削經費的決定。&rdo;

繼而，他轉臉看向羅薇，雲淡風輕，&ldo;只是羅院長，您不覺得&l;家裡養什麼盆栽&r;是對我專業的侮辱嗎？那是不是你們物理系就是小車劃下斜坡算摩擦，金融就是拿著計算器數錢呢？&rdo;

羅薇一楞：&ld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rdo;想解釋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楚珣不為難人，翩然坐下，朗月清風如走廊上釉金花瓶裡的臘梅，凌寒，帶著一股若有若無又清傲的勾人……

羅薇反而沉了面色。

有人愛說大學校園官僚化，最大的反證大概便是言論自由。這個教授看不慣起來說一說，那個教授脾氣不好多懟兩句也很正常。

只是，散會後。

羅薇盯著那個空座位看了良久，看得眼睛都微微發脹了，這才拎包起身。

周副校從洗手間出來：&ldo;怎麼了？&rdo;

&ldo;楚珣和霍星葉結婚了。&rdo;肯定句。

&ldo;那個霍星葉不是嫁了什麼東南系太子爺嗎，我聽不少人說楚珣怕是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