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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一粉賽十黑啊。”在事後總結的時候,大魔王和少年主教就差沒抱頭痛哭了,只要忍耐那麼一下下,就能送特使和前主教一塊兒昇天了,可誰能想得到,這會兒一股本來不屬於牌桌的力量居然會一舉把牌桌掀翻了呢?
其實這次暴亂,事後細思會發現不是憑空而起,雖然大魔王的裝窮計劃只是暫時倒退,但是已經享受慣了文明生活(以紐斯特里亞標準而言)的眾人已經不能接受倒退頗有怨言了,這個火藥桶偏偏又遇上了前主教這個火星!
而前主教的傲慢和對眾人敬愛的新主教的肆意凌辱更加深了眾人的恐懼,對美好生活一去不復返前主教重新得勢的恐懼,終於,恐懼到極點,就是狗急跳牆了!
至於什麼顧全大局……你跟那些拳頭永遠比腦子好使的野蠻人說這個?
他們又不是沒有造過反,燒過教堂……
都怪宮鬥小說和宅鬥小說從來不提這茬啊!即使是農民起義年年有的中華背景那些宮鬥宅鬥小說也不提這茬,何況羅怡她穿越的是神權統治的中世紀?她就沒有農民和市民居然會反抗神權的意識……
“接下來該怎麼辦?”兩人都很茫然。
不過對於特使和前主教,接下來該怎麼辦倒是很清楚的——特使連夜逃回了蘇根尼,而前主教當然寸步不離,然後,他們對國王提出了控訴。
控訴圖爾內斯特的暴民那無法無天的舉動,也控訴圖爾內斯特主教對此的煽動、縱容和包庇。
現任圖爾內斯特主教當然也沒有坐以待斃,他申辯說,他對暴動毫不知情(確實)沒有縱容(他自己還在混戰中捱了好幾片爛菜葉)更沒有包庇(如果有確實證據他一定嚴懲犯人問題是沒有——中世紀到哪裡去找影片記錄這等確實的證據呢),然後,他也提出了控訴,控訴他的前任故意用無禮的詞彙挑起了這次衝突,還企圖栽贓給他。
前任主教和現任主教……這種官司可不是年年有的,控訴一點都沒有被攔截地遞到了王庭。
關於怎麼裁判討論了很久,最後,總主教若瑟一錘定音:“神裁!”
這真是巧妙的裁判。
說是可怕的神裁,對於教士來說卻和平民不同,也就是吃塊麵包的事兒,只要沒倒黴到家被面包噎死,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然後,兩位前任的和現任的主教就能摒棄前嫌,相親相愛了——才怪!
總主教的提議,可不是為了他們和好。
他這樣和稀泥的做法,一來顯示自己公正——對兩名彼此控告的高階教士各打五十大板誰也不偏袒,這種表面上的公正,對他擔任紐斯特里亞總主教之位是很重要的;二來,這兩位高階教士藉此洗白之後,他們就誰也不能再作為危害特使的嫌犯了,那麼,國王(或者說代表國王的烏爾裡希公爵)就可以繞開這兩位有權勢有後臺的高階教士,以暴動襲擊教皇特使罪,狠狠地罰富裕的圖爾內斯特城一大筆錢。
至於誰是扔出第一塊爛菜皮的傢伙?
到時候隨便找個獨居的醜老太婆以反對教會的巫婆的名義燒死就行了,既讓挨罰的平民們有個宣洩的渠道,又節省了寶貴的糧食,一舉兩得。
而前任的和現任的紐斯特里亞主教?他們一直繼續鬥下去才好呢,兩頭狗熊不打架,狐狸怎麼能替他們分麵包?就是要判得這麼敷衍,好叫他們誰也不服氣,繼續互相攻擊個一百年。這樣,狐狸,哦不,是國王和總主教才有源源不絕的訴訟費可拿,還有兩人主動提供對方的小辮子可抓啊。
總主教若瑟這個提議又顧及了前任主教和現任主教的公平,又顧及到了國王現在和將來的錢包,又替特使報了仇,又幫自己在未來穩坐釣魚臺坐山觀虎鬥,可謂考慮周到,立即得到了烏爾裡希公爵等人的大力支援,由此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