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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師兄，你為何這麼說？&rdo;水靈煙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臉，連連後退。

&ldo;虧我還經常幫你吃你剩的飯食！&rdo;

那是你搶的，我根本還沒吃飽。

&ldo;現在我還親自為你燒菜！&rdo;

那是你分內之事，況且風師兄沒有說錯，如果可以選擇，你親手燒制的那些異類，我寧願不吃。

&ldo;你看你看，你為何翻白眼，還說你對我沒有意見？&rdo;

剛才沒有控制好表情……

&ldo;沒有，二師兄！&rdo;

&ldo;沒有？那為何我身上這件道袍像沒洗過一樣？你看，這麼大塊的油點，還有這，這，這！&rdo;

金誦山抬高了說話的音調，不停扯著衣袖、領口、下擺示意給水靈煙看。

水靈煙瞧見那些&ldo;證據&rdo;，低頭絞著手指，吱唔道：&ldo;這，這，我最近剛剛，剛剛學會運氣，有些，有些……&rdo;

金誦山聽得有些雜亂，急忙打斷：&ldo;二師兄教你，你不要怕，一次多聚氣，氣要全部發出來。加些力氣，不然要你練習做什麼，大不了我的飯食分你一半！&rdo;

水靈煙聽到最後一句，忙不迭擺手道：&ldo;那就不必了，不必了。&rdo;

水靈煙將信將疑，照著金誦山的說法去練習，果真有些成效。

&ldo;小師妹，我看你是來報復我的是吧！&rdo;金誦山怒目而視，咧著嘴，依稀聽見他上下牙齒摩擦發出的聲響。

&ldo;唉？二師弟你怎如此說話，小師妹剛剛學會運氣，這也不能怪他！&rdo;郭墩右手用力一拽金誦山的胳膊，將他拉到身後，橫著向前走了兩步。

&ldo;二師兄，相信我，她就算是報復也絕不是衝著你一個人去的。&rdo;風一栚雙手抱頭，淡淡開口，一副慵懶狀。

&ldo;為師倒是覺得這一身道袍還不錯，很有新意，為師很喜歡。&rdo;

尚九精一展雙臂來回端詳，似乎對自己的一身著裝頗為滿意，片刻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ldo;今日為何不見晨露，你們有誰看到她？&rdo;

郭墩依舊粗聲而語，只是顯得有些窘迫：&ldo;回師父，弟子方才去喚她，她說有些不適……&rdo;

只聽金誦山一聲輕笑：&ldo;這世間哪個女子不悅己，讓她這一身示人，她自然是不願！&rdo;

象初堂前，眾人衣衫襤褸，破敗不堪，穿得像沿街乞討的乞丐，卻神色各異圍著水靈煙議論紛紛。陣陣清風徐來，眾人不禁抱臂取暖。

水靈煙的眼神一個個的掃過，簡直不忍直視。她恨不得此刻就鑽進戊鼎中，也好過受他們的揶揄譏諷。

風一栚微合雙眼，注視著水靈煙，似笑非笑：&ldo;照你這麼說，小師妹也是破爛一身，咱們的這個小師妹將來定當不是尋常女子了！&rdo;

金誦山雙手一攤，搖搖頭，似有頗多感慨：&ldo;別說將來，她現在也不是尋常的孩子啊！你說誰家的孩子會這麼淘氣？我這才換的新道袍，就被他三下兩下給洗破了。小師妹，我是讓你稍用點力，可不是這麼用勁啊！&rdo;

將近半個時辰，水靈煙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待眾人好不容易發完了牢騷，悻悻散去，她便耷拉著腦袋，長嘆一口氣。

&ldo;我怎麼能這麼笨！&rdo;

&ldo;你能認識到這一點，也不算太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