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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謹看妹妹神色不對，開口道：&ldo;耀表哥，恬表妹。你們別再說了，若拙還小，這些事無需她來操心。&ldo;

黃耀看看他，從善如流接受意見，改說些外頭有趣的市井見聞。黃恬的興趣也很快被轉移，立時就說起今天去戲臺後面的事：&ldo;哥，改日你帶我去戲園看戲吧，今天唱的幾齣沒看頭。德慶班段如錦最拿手的是《西廂記》，都沒有人點！&rdo;她嬌嗔的拉著兄長的袖子撒嬌。

林若謹同學是個好孩子，不知道《西廂記》是什麼，愣愣道：&ldo;既是拿手戲為什麼不點？明兒是自家親戚吃酒，沒外人。德慶班還來，咱們讓他們唱這齣。&rdo;

黃耀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狠狠的瞪了黃恬一眼，對林若謹道：&ldo;德慶班來內宅唱堂會，這齣戲有些人家是不上戲單的。&rdo;

林若謹心有所動：&ldo;可是有什麼不妥？&rdo;

黃恬插嘴道：&ldo;有什麼不妥的。說開了，想明白了，沒一點不妥。那些藏著掖著的才是不妥。要我說，先去看《鶯鶯傳》，回過頭再來聽《西廂》，再無不妥的道理。&rdo;

&ldo;好了好了，說這些怪沒意思的。&rdo;黃耀見話題越說越不對，冷汗都要冒出來了，趕緊收拾殘局：&ldo;時候不早，怕是宴席快散了，咱們趕緊過去吧，免得人過來找。&rdo;

林若謹一看時間果然不早，也催促著兩個妹妹回去。四人出書房分手不久，林若拙和黃恬果在路上遇見來尋她們的丫鬟，客人已經散席，黃大太太派人來尋女兒一塊兒回去。

黃恬依依不捨，惹得黃氏打趣她：&ldo;明兒還來呢。真要捨不得走，就乾脆留下住一晚。&rdo;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了。黃恬倒不好意思起來，大大方方道別，又關照林若拙：&ldo;過幾日我下帖子，請你來我家玩。&rdo;

黃夫人看著很意外，也很欣慰：&ldo;這兩個孩子倒是投了緣。&rdo;

一時眾客人各自歸家散去。到得第二日，邀請親友，黃家只來了黃大太太並三個兒女。童氏的孃家人倒是來的不少，另有林家一些在京的族人。人數比昨日少上許多，規矩也沒那麼嚴，快快活活吃了一天酒。

這一天童家來了不少表哥表妹，林若拙和黃恬再沒有如昨天抱成小團夥，中規中矩的陪了客人一天。

兩天慶賀過去，日子漸漸恢復正常。這一日，林老太爺百忙中想起給二房孫子請先生的事，知道二兒子指望不上，直接尋了三兒子過來說話。

兩人商量片刻，人選一時定不下來。林若謹的資質並不是很好，有名望的大儒不會收他，再者，京中真正有學問的誰又會放著前程不管，來教一個黃口小兒？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難辦。

&ldo;你同窗之中，可有願意來京中做館的？&rdo;林老太爺問小兒子。林海嶼在衡陽書院讀過幾年書，指望他能在同窗中有些許訊息。

林海嶼想了半天，想出一人。遲疑了一下，道：&ldo;有一人，學問不錯。只是，他情況有些特別……&rdo;

原來林海嶼在書院時聽聞過一奇人。天資聰慧，學問不凡。但有書院會考無不名列榜首，才名遠播。然為少有才名者多恃才狂放，此人就是性子極傲，人緣很差。後在鄉試途中得罪了人，途遭意外，坡了一條腿，仕途斷絕。只得頂了個秀才功名回鄉。林海嶼進書院時這人已經不在，只是聽說過，見過他的人都尤為可惜，說這人學問和見識非常好，很難得。據說他家境普通，回鄉後還不知怎麼艱難度日。

林海嶼說自己的想法：&ldo;他雖性子傲，然那是年輕時節，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