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枯槁之色(第1/2 頁)
“她等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夠殲滅這昏君,我不信她會輕易鬆手。”
宋淮之一想到她在北境可能遇到的情況,如玉的面上流露出痛色:“她一定遇到了什麼事。”
岑雙看出宋淮之眼中的複雜的情緒,試圖勸阻:“少爺,莫非您想去找姜姑娘?這可萬萬不可。”
“不說北境距離京城千里迢迢,都督更是在北境坐地為王,您若去了,不就成了甕中之鱉嗎?”
岑雙所言,並非虛言。
宋淮之來回踱步,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面目平靜。
過了好半晌,他靈光一現,有了主意:“我想到一個人。”
半月後,一眾鮮卑連環馬停駐在北境關門外。
為首的姜時年巍峨之姿,叫人望而生畏。
“都督……”裴慶找到孟廷舟,稟告此事,“鮮卑駙馬求見。”
連日的酗酒,孟廷舟咳嗽加劇,胸口的舊傷再次發作,已經臥床好幾日。
聽聞姜時年帶人前來,他不免有些震怒:“他姜時年是忘了答應過本督的事嗎?此生永不踏入中原!”
裴慶進言:“屬下已經命人在城樓蓄勢待發,但他們連環馬的威力亦不容小覷。”
“放肆!”孟廷舟眼露殺意,“鮮卑才逐漸恢復當年之態,本督大可以派兵殲滅此族。”
“都督喜怒。”裴慶環顧四周,壓了壓聲音,“他有句話讓屬下帶給都督。”
“說。”
“此番前來是為家事。”
家事……
姜時年指的家事,應當就是姜時晚這個姐姐吧。
見孟廷舟沉吟,裴慶問:“都督見還是不見?”
“本督出城門,親自會會他。”
城門開啟,孟廷舟出現在眼前的人,不知是受驚還是他身上氣勢太盛,鮮卑的馬匹竟受了驚,揚起前蹄嘶叫。
“籲……”
待穩住了馬匹,姜時年見孟廷舟在四月天還披著披風,不免有些譏誚:“都督大人可是不適應北境苦寒的氣候?”
孟廷舟劇烈咳嗽了幾聲,等緩下來才開口,聲音寒冷:“記得本督與你有過約定,此生再不踏入中原。”
想到宋淮之心中提到阿姐危難,姜時年自然沒有好臉色,冷哼一聲:“今日前來,我是來接人,還請都督把人交出來。”
“接人?”孟廷舟反問一句,目光倏地盯著姜時年,“為何?”
姜時年毫不留情地細數他的罪狀:“因為你不忠不義不恥!”
“本督不忠不義不恥在何處?值得你堂堂鮮卑駙馬遠道而來?”
“孟廷舟!當初是你執意將我阿姐留在身邊,口口聲聲說會待我阿姐好,可是卻任由她自生自滅,自己卻立妾室逍遙快活。這難道不是不忠不義不恥嗎?”
孟廷舟盯著他的目光覆上一層薄薄的冰霜:“你阿姐擅自將本督的骨肉扼殺腹中,還妄想瞞天過海,縱是如此,本督亦讓大夫好生醫治她。本督自問問心無愧,又何須你來置喙?”
姜時年義憤填膺:“我阿姐幾乎要命喪你都督府了,孟廷舟你還要狡辯嗎?”
“一派胡言!”
見孟廷舟說的理直氣壯,姜時年真的氣笑了:“看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口口說說說對她好,你有多久沒見她了?”
孟廷舟略一失神,他似乎的確很久沒見姜時晚了。
“說不上來了?”姜時年挑了挑眉,“孟廷舟,你既然不能善待她,我就把她帶走。我姜家的人,絕對不任你欺辱。”
“裴慶。”孟廷舟把人喚到身邊,微微側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裴慶亦是一臉茫然:“屬下也不知道夫人那裡究竟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