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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中的趙蝶衣,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得到訊息,豔娘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明白。當年你父皇逃難時丟棄下的已經懷孕的妃子,並不止你母親一人,還有逐月的母親──月妃,”
“住口!不許你提我孃的名號!”逐月的喊聲中已經帶著哭音。
趙蝶衣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後滴下幾滴水珠,溼漉漉的。身後的這個女孩子,是她的“姐妹”?
“荒謬。”她喃喃地苦笑一聲。真正的公主原來流落在民間,而她這個冒牌的卻成了鳩佔鵲巢?
逐月誤會了她的意思,怒道:“怎麼?知道我的身體裡也有著和你一樣的鮮血,覺得玷汙你高貴的身份了嗎?”
歐陽雨軒雖然表面輕鬆,但其實眼睛一直盯著逐月的手,雖然她倒藥的速度未必能快過他以輕功搶奪的速度,但是他必須全力防範,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悄悄地蓄力著,隨時準備飛身過去。
為了不讓逐月發現自己的意圖,他繼續漫不經心地和趙蝶衣講述著關於逐月身世的故事,“她和她母親是被一位你父皇身邊的畫師救下,戰亂之中,那畫師一介文士,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養活她們母女?只得藏身於青樓之中,以為青樓女子畫肖像為生,而她們母女就一同住在青樓之內。
“戰亂平息之後,你父皇悄悄命人四處查訪當年走失的嬪妃,終於查訪到了逐月和她母親。但是,身在青樓多年的她們,如何能讓天雀皇帝的密使相信她們還是清白之身?皇家又怎能容忍這樣的醜聞貽笑天下?於是……”
“當年他不負責任地跑掉,造成這一切禍端,他不肯承受這後果,卻要將我們母女逼上絕境!世間還有天理存在嗎?”逐月憤怒癲狂地對著趙蝶衣的耳畔大喊,“你以為你為什麼能當上公主?是因為你踩著我們這麼多人的血淚和肩膀,才爬了上去!”
“該是你的,就一定會是你的。”趙蝶衣很想揉一下自己快要被震聾的耳朵,“當公主有什麼好的?你看我不是已經離開那裡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逐月警惕地問。
“意思就是……其實你是公主,我不是。”
沒想到趙蝶衣居然會當著逐月的面說出自己身世的真相,歐陽雨軒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
逐月果然愣住,半晌後,怒道:“你騙誰?”
“戰亂之中,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既有你這樣的落難真公主,為何不能有我這樣的得道假公主?”趙蝶衣哼笑著,這一次,她嘲笑的不是自己,也不是逐月,她嘲笑的是這個世道,和每個人註定的命運。
逐月的手在顫抖,她心底的憤怒正在一點點的裂開。
“想殺了我是嗎?你以為是我奪去了你這十幾年的幸福?”趙蝶衣在猜測她的心思。
“你永遠也不能想象,我和我娘懷著恨意,怎樣渡過這十幾年!”逐月悲鳴著。
“起碼你和你娘能在一起生活十幾年,你們不是已經很幸福了嗎?”趙蝶衣惆悵地說,“而我和我娘剛剛入宮不久,娘就病逝了,我在宮中無依無靠,一直是眾人嘲笑、輕視的物件,你以為我這十幾年就一定過得比你開心?”
逐月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你就可以……”
“不憑什麼,老天爺就是這樣安排的,我們只能聽祂的,但是現在,我不想聽了。”
趙蝶衣面對著歐陽雨軒,她對他的肢體語言和神態表情何其熟悉,一眼就看出他即將有所舉動,於是她對他使了一記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不想聽了?天意是你能違抗的嗎?你,就是你,是你搶了本應屬於我的一切!”逐月狂亂地說:“你搶了雨軒,還搶了我的地位。你知道這瓶中裝的是什麼嗎?這一小瓶毒藥,不僅僅可以送你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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