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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人？&rdo;姑姑上來拽過她胳膊，說：&ldo;你也不害臊，她什麼時候是你的人？是我開的她，怎麼了，我就是看她不爽快。&rdo;

尹天成按捺著：&ldo;我懶得跟你吵。&rdo;咚咚咚往樓上走，姑姑追在她身後，仍舊喋喋：&ldo;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很乖很聽話。&rdo;

她忽然一梗，嗓音暗啞：&ldo;從來不會這麼晚才回來，也不會跟我頂嘴。我只是關心你，你爸爸媽媽都不在，就只有我對你好了。&rdo;

屋外像是起了風，原本朗朗明月也藏到厚重雲層裡。好天氣永遠不會持續太久，尹天成自走廊的窗戶往外看，這一夜不知又要落下多少葉。

房間門還沒關牢，就被門外的女人重新推開來，她說：&ldo;好好好，我不再罵你了，你讓我看看你的腿，上次被狗撓的地方還留印子沒。&rdo;

尹天成被推到沙發上，蜂蜜蛋糕滾上龜背竹花紋的布坐墊。女人捏著她腳踝，把她腿抬起來，一隻手摩挲在她小腿後側的面板上。

尹天成就這麼看著她，視線順著她手指挪移到自己雪白的面板上。對方也看過來的時候，她用力這麼狠狠一踹，姑姑就像倒下的多米諾骨牌。

她隨後一個人把所有的蛋糕都吃了下去。

深夜給人打電話，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幸虧對面是遠隔重洋，恰逢白天的異國他鄉。接聽的又是爸爸助理，跟她說先生正在會議中。

尹天成淡淡問：&ldo;他除了開會，還有其他時間嗎？&rdo;

&ldo;例行的，中午要和各部門同仁一道用餐，下午還有來賓要接待。今天的行程比較滿，但我可以提醒他在下班路上給你回一個電話。&rdo;

話說很多的目的是要人知難而退，尹天成最終說：&ldo;不必了，讓他忙吧。&rdo;

助理說：&ldo;真的謝謝理解，不過我還是會提醒先生的。&rdo;

尹天成說：&ldo;隨你的便……對了，我媽媽呢？&rdo;

&ldo;最近沒有見到過太太。&rdo;他如機械般說：&ldo;要不要幫你轉她的助理？&rdo;

&ldo;哦，不用。&rdo;尹天成躺到床上，說：&ldo;謝謝你。&rdo;

夜裡的東西吃得太多，她肚子裡像存著一塊僵硬的鐵，揉搓了半天也消不下去。卷子做了一點就有不會的，掏出手機翻app查例題，無意就滑到簡訊裡。

向時晏後來又給她來過幾條簡訊，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她用筆支著下巴沉吟會，拿他這串號碼去微信裡查詢。

成功人士都有幾個號，感謝他給的是最私人的這一個，很順利就找到他微信。問她怎麼知道的？頭像是他的證件照，穿西裝打領帶，活像一個賣保險的推銷號。

尹天成加了他好友，沒多會就收到同意的訊息。她連忙翻個身，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點進這賣保險的朋友圈看一會……

額，更像是個推銷號了。平日裡轉的不是雞湯勵志，就是健身養生。

他的訊息在螢幕頂端亮起來：&ldo;不是說好要準備期末考，玩什麼微信？&rdo;

尹天成點進去，問：&ldo;向先生，你多大年紀了？&rdo;一直顯示對方在輸入，可就是沒有訊息傳過來，尹天成由衷道：&ldo;你好無趣啊。&rdo;

對面終於有了回應，頗有點破釜沉舟的氣勢，說：&ldo;還好吧……34啊。&rdo;

&ldo;那比我大了17歲，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