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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是小心你泰山，能撇多清就多清。&rdo;

向時晏沒當回事，反倒是坐在一邊的葉婉如怔了下， 將擱在腿上的餐布摺好扔一邊，傾身向歐陽乾道：&ldo;別喝醉了就耍酒瘋啊。&rdo;

歐陽乾勾著向時晏，道：&ldo;誰耍酒瘋，我這是酒後吐真言。家裡老頭子偷偷跟我說的，最近底下有動作，姓尹那傢伙在位子上呆不了多久了。&rdo;

向時晏說：&ldo;新年新氣象，這種時候當然要有點動作。到底是呆不下去呢還是即將高升，幾字之差，區別大得很。&rdo;

&ldo;高升還要你撇清？&rdo;歐陽乾往桌上磕一下杯底，說：&ldo;尹建國這人，也就看起來一本正經，私底下沒少幹雞鳴狗盜的事。&rdo;

葉婉如餘光一直小心瞥著向時晏，向歐陽乾道：&ldo;喝你的酒吧。&rdo;

歐陽乾笑眯眯地抿一口，悄聲說：&ldo;本來是風紀上的一樁小事，有人把照片遞到了上頭。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能壓，只是這回正好撞在了槍口上。&rdo;

向時晏這才認真看他，說：&ldo;訊息真麼？&rdo;

&ldo;假的我還能在你面前賣弄？&rdo;歐陽乾跟他碰碰杯子，道：&ldo;趁著上頭還沒發話，趕緊把關係摘清楚，別到後來弄得自己一身泥。&rdo;

向時晏一手摩挲杯壁，歪頭想了會。

歐陽乾說：&ldo;怪不得這麼簡簡單單就把掌上明珠嫁給你了，老頭子知道要壞事，這是給家裡人找退路呢。你說，這算有情有義還是害人不淺啊？&rdo;

話音剛落，一旁唐朝蹦蹦跳跳過來撒酒瘋，手摸過向時晏臉，又哆哆嗦嗦挪到了葉婉如肩上，熱乎乎的酒氣噴在她臉上，女人乾笑著閉起眼睛。

唐朝彎著腰，給人九十度角的大鞠躬，不知道是酒壯了慫人膽，還是故意借著酒說事，朝著葉婉如一陣笑後道：&ldo;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應該知道吧？&rdo;

葉婉如始料未及，驀地睜開眼，略顯震驚地看著他。

唐朝說著就要親上來，毛乎乎的腦袋剛剛蹭到她臉，無奈被人一隻手擋開。向時晏板著張臉看向他，說：&ldo;以後還得見面，稍微悠著點吧。&rdo;

唐朝扭著眉毛看了會，忽然像個孩子似的一屁股墩坐地上，滿臉的眼淚說來就來，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哭道：&ldo;葉婉如，我是真喜歡你！&rdo;

房間裡的一下都瘋了，有人笑，有人鬧。

歐陽乾甩了椅子踉蹌跑過去，擠著唐朝坐下來，兩個人勾肩搭背互相比丟臉。歐陽乾拍腿也哭，說：&ldo;他媽誰給老子傳的病，讓老子查出來，滅了她！&rdo;

夜裡散席，向時晏將唐朝一屁股揣進他車裡。

人還不清醒，爛答答地趴在窗戶上，邊揮手邊道：&ldo;婉如，再見。&rdo;

向時晏直接把他頭推進去，用安全帶釘在了後座上，讓司機關窗關門。

他拍拍兩手站直了，看向一邊葉婉如：&ldo;送你回家？&rdo;

葉婉如點一點頭，說：&ldo;那就麻煩了。&rdo;

傍晚剛剛下過一場雪，路面留著薄薄的一層冰。前方有兩輛車子追了尾，跟著的一溜車子加塞搶道後，路上徹底被堵死。

車裡除了衰減的車笛聲，便只有向時晏時不時響起的手機鈴聲。葉婉如將手送在空調出風口搓著，幾次想要開口，幾次又被打斷。

&ldo;最近很忙？&rdo;這話想必有點多此一舉，螢幕亮光將他臉照得發白。向時晏簡單一點頭，葉婉如又問：&ldo;天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