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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大方的人，會給他的每個女人安排好生活。&rdo;

尹天成自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爸爸媽媽很少回來，也很少在一起，他們的感情像這座城市的冬季，又長又冰冷。

可是她又和其他人一樣，對於父親，有著不一樣的熱愛和崇拜。

幼時所有細膩的回憶，都給了這位山一樣的男人。他在會她床前溫柔地念著故事，也會騎一輛腳踏車，帶著她滿院子瘋癲顛的轉。

他是那麼正直，風趣，有才學，她想像不到他應付其他女人的樣子。

尹天成說：&ldo;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爸爸那個人很好的。他雖然跟我媽媽感情不好，但他真的不會像你說的那樣。&rdo;

向時晏說：&ldo;那你太不瞭解你父親了，也太不瞭解男人。&rdo;他抽了口煙，道：&ldo;他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你媽媽不肯，還有誰能滿足他？&rdo;

尹天成忽然瞪大了眼睛，完全被他這番言論所嚇到，尖聲道：&ldo;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你也會這麼詆毀你的母親嗎？&rdo;

向時晏忽然低聲笑起來，說：&ldo;如果我當時能喊醒她，她不會走上那條路的。他到底有什麼好，能讓你們一個個都這麼俯首帖耳？&rdo;

一個大約是親情，另一個呢？所謂的，愛情？只是因為相信一份虛無縹緲的承諾，她便甘心留在那個男人身邊數年。

到底是為什麼呢？向時晏不止一次在想，沒有婚姻，沒有頭銜，甚至見不得光，背上一切罵名，換來的仍舊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或許不能算是背叛，本就是一個沒有底線的第三者，被緊隨而至的第四者第五者取代。外人眼中，甚至要拍手鼓掌說大快人心。

可在至親至近的人眼中呢？從她落在血泊之中，倒在他懷裡奄奄一息時起，他就告訴自己有一天，一定要跟這家人把這筆帳給算回來。

尹天成很久沒流過淚，此刻坐在飄窗上，竟然有大哭一場的衝動。可話出口的時候，她又是笑著的，問：&ldo;你就是因為這個，要跟我結婚？&rdo;

她深深呼吸，說：&ldo;事情肯定不是你說的這樣，你等我問過我爸爸再決定要不要恨我們一家好不好？我爸爸是個好人，他連慰問災區都會流淚。&rdo;

向時晏卻止不住輕蔑地哼出一聲：&ldo;說你是天真，還是蠢？他自己都心虛，不然為什麼這麼心甘情願地把你嫁給我？他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嫖`客！&rdo;

話音剛落，&ldo;咚&rdo;的一聲，尹天成從飄窗上跳下來，側身用肩膀狠狠撞了向時晏一下，鮮見地吼道：&ldo;我不許你這麼說他！&rdo;

她眼眶紅了一圈，整張臉因為惱怒而青白。

他近年被磨得越來越圓的脾氣，忽然生出鋒利的稜角，灰燼裡冒著星點火光的怒火，被一下澆得燃燒起來。

他走近掐上她臉，本意只是想她閉嘴。她卻猛地掙紮起來，和他扭打成一團。手因而滑到她脖子，虎口嚴絲合縫地貼上她咽喉。

夾在指尖的菸頭斷在她胸口，她疼得&ldo;嘶&rdo;了聲，看煙將她睡裙燒出一串黑線。再隨著那豁口的一處向上，看到他臉。

蒼白的光線之中，她眼中有光跳了一下‐‐多年之前，那是一個女人心動的剎那，多年之後，換成另一個女人，卻不知道又蘊藏著什麼。

向時晏頹然中鬆手，尹天成捂著胸口逃開了。

☆、插pter 39

向時晏靠在飄窗上抽菸， 目光飄忽地一路自近看至大門。

風帶進燥熱空氣的時候， 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