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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時晏問的顯然不是她日理萬機的媽媽，但也只是跟著嗯聲：&ldo;那隨你自己高興吧，別闖禍就行。&rdo;

尹天成問：&ldo;什麼是闖禍？&rdo;

向時晏眉心一皺：&ldo;像昨晚那樣看著我，就是闖禍。&rdo;

她似懂非懂，更像是拿住他軟肋，不然也問不出：&ldo;為什麼？&rdo;

向時晏將吸過油墨的當日報紙折起來，往她頭上一砸，反問：&ldo;你說為什麼？&rdo;

她一縮頭，笑道：&ldo;我怎麼知道？&rdo;

尹天成眼睛忽然躲閃下，問：&ldo;真的不想要嗎？&rdo;

向時晏掀著眼簾，自舉起的報紙邊緣向外看她：&ldo;暫時是這樣。&rdo;

尹天成說：&ldo;那是要等到什麼時候？&rdo;

向時晏說：&ldo;起碼等你畢業。&rdo;

尹天成：&ldo;你對你每個女朋友都是這樣？&rdo;

向時晏翻過一頁，將報紙揉得咔嚓響，一本正經道：&ldo;對在意的會這樣。&rdo;

那也要分成在意和不在意兩類，尹天成琢磨。

向時晏從桌下踢了下她，一眼洞穿她似的，說：&ldo;你是不是一直對我有什麼誤會，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我也怕髒的。&rdo;

向時晏將一杯牛奶喝到底，問女孩願不願意跟他一道去公司。

尹天成心裡很想去，只是這一次離家出走沒準備，衣服只剩一件校服。阿姨連夜給她洗好烘乾，熨得筆挺得掛在架子上。

向時晏在後吻著她修長的頸，一隻手輕輕掐著她腰，說：&ldo;就穿這一套。&rdo;

於是一大清早，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的員工們看見品位一貫刁鑽的老闆，居然帶著位乳臭未乾的女學生進了公司大樓。

有幸乘同一趟電梯的，都看見向時晏緊緊牽著那女孩，像牽著一隻隨時可能跑散的羊，只是羊皮底下還有另一張面孔，更讓人驚恐。

向時晏是土豪脾氣，菸癮上來，隨時隨地就能點菸。今天卻遇上了對手，在他剛剛將煙叼到嘴上的時候，一隻雪白的手又給抽了出來。

向時晏當即皺著眉頭瞪過去，就在大家屏息凝神，等著這位脾氣不是很好的老闆要教訓這位膽大包天的女孩時，所有人聽見他說：

&ldo;你能不能小點心別把自己給燙了？&rdo;

工作群裡又炸開鍋，紛紛詢問這是打天上來的菩薩，還是打聊齋裡來的狐狸，小秘書一句舊人如故，立馬收穫無數&ldo;相信愛情&rdo;的感慨。

向時晏開會，尹天成就在他辦公室裡消磨時間。一個電腦放動漫，一個電腦看電影，但最吸引她的還是桌上的一排相框。

和上次在國外公寓看見的不同，這回只有他媽媽的單人照，從極年輕時候到中年，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風韻。

尹天成擦乾淨手仔細端詳其中黑白的一張，門恰好被人開啟，驚得她差點脫手‐‐唐朝大聲寬慰：&ldo;哎哎，是我！是我！&rdo;

男人大步流星走進來，將一沓檔案擱在辦公桌一邊，看看尹天成，又看看她手裡的相框：&ldo;要我是你的話，就先把這東西先放下來。時晏平時特寶貝這玩意兒。&rdo;

尹天成有過前車之鑑，自然知道他對此有多重視，將鏡框仔仔細細擺回方才的地方，這才有空回望男人打量的目光，說：&ldo;你好……他開會去了。&rdo;

唐朝說：&ldo;哦，對的，想起來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