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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精英愛來的地方，無處不閃耀著小布林喬亞的情調。

見慣醜小鴨變白天鵝的服務生，絲毫沒有輕視這兩位穿著校服的高中生，很親切地帶她們挑了夜景極佳的小桌，見到李丹遞上黑色信用卡的時候，笑容更甚。

李丹做主，給彼此來了一份昂貴的限定套餐，迎上尹天成明顯疑惑的表情時，這才稍顯靦腆地笑了笑，問：&ldo;在國外玩得還好嗎？&rdo;

尹天成點了點頭，說：&ldo;我挺好的。&rdo;

李丹：&ldo;我聽人說，那個大叔也一起跟過去的？&rdo;

尹天成一下赧顏，說：&ldo;向時晏嗎？對啊。&rdo;

李丹笑起來：&ldo;那可真好，我就知道他對你會很好的。&rdo;

李丹忽然扭頭四向看了看，這才湊近到她面前小聲道：&ldo;那幾天，你們……是睡在一起的嗎？&rdo;

一口水含在嘴裡，尹天成好容易嚥下去了，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清楚：&ldo;只有，其實只有一個晚上。&rdo;

&ldo;疼嗎？&rdo;

&ldo;……&rdo;

&ldo;如果是第一次的話，還會流血的吧。&rdo;

尹天成眉眼一低，落在身前擺盤精緻的開胃小菜上：&ldo;我不是很喜歡跟人討論我的這些私事‐‐&rdo;

&ldo;哦，那對不起。&rdo;

&ldo;但不是你想的那樣。&rdo;尹天成用手摸著骨瓷的圓盤，說：&ldo;我們就只是在一起，但沒有發生什麼。&rdo;

&ldo;蓋著棉被純聊天？&rdo;

&ldo;……&rdo;

&ldo;算是吧。&rdo;

&ldo;是你不夠喜歡他，還是他不夠喜歡你？&rdo;

&ldo;……&rdo;

尹天成手一晃，碰到餐桌上銀制的餐具，大小不一的勺子撞得叮噹響。

她完全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李丹，片刻後，她肯定：&ldo;你是不是在跟人談戀愛？&rdo;

李丹起初有一點侷促，很快便恢復過來，她笑著道：&ldo;我既然肯請你來吃飯，就不怕跟你說的。&rdo;她點頭：&ldo;我是有了男朋友。&rdo;

尹天成：&ldo;是歐陽？&rdo;

李丹幾分驚訝：&ldo;很明顯嗎？&rdo;

尹天成：&ldo;謝家俊呢，他怎麼辦，他知道這件事了嗎？&rdo;

李丹這才露出苦惱的神情，湯送上來的時候，被滾燙的稀奶油黏住了嘴。紙巾送到手裡，她揉了揉整個下巴：&ldo;不想提到他。&rdo;

尹天成詰問：&ldo;是不想，還是不敢？&rdo;

&ldo;……&rdo;李丹將紙一丟，忽然很是焦躁地換了幾個坐姿：&ldo;我就是覺得你不一樣，才把這些事告訴你的。你別像其他人一樣，試圖用你們的方式評判我。&rdo;

尹天成咬咬唇：&ldo;我從來都不喜歡多管閒事。&rdo;

&ldo;那就好。&rdo;李丹抓著酒杯跟她一碰：&ldo;低頭，吃飯。&rdo;

一時間只有餐廳裡舒緩的樂曲，和十指下餐具的碰撞聲，最後恰恰是說好要休戰的人先忍不住投降：&ldo;他對我很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