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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時晏由此反思，承認大抵真是年齡作的祟，三歲一代溝，按照這麼算，他和小丫頭不知差了幾條河來幾條溝。

她的微信頭像是動漫人物，朋友圈裡全是萌寵，跟他說話的語氣，時而頑皮似小孩，時而深沉如大人……如果這算是有趣，那他確實充滿了求知的慾望。

小狗在手下發出嗚嗚的叫聲，尹天成循著聲音找過來，目光疑惑地看著他手。她手指靈巧，一隻只描摹他的，模樣認真。

向時晏索性將之翻過來，擱去她腿上，她很聽話地覆上去，手指嚴絲合縫地契合，他一下子收攏，將她拽過來，問：&ldo;怎麼？&rdo;

她感慨：&ldo;你的手好大。&rdo;

小狗在自己這裡要好好捧著，到他那裡就像趴在手心的一個糯米糰，當然了，黑糯米的……向時晏這時候很有自信地說：&ldo;那當然了，不只是手，我哪裡都大。&rdo;

車裡空氣彷彿安靜了一兩秒。

司機在前面清過一兩聲喉嚨，見向時晏涼涼盯著他看，小心說：&ldo;我是，是嗓子癢……真的是嗓子不舒服。&rdo;

尹天成偷偷笑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往窗外看，向時晏將她拉進懷裡，說：&ldo;你是十七嗎，我看你怎麼什麼都懂。&rdo;

兜裡手機響，他不甘心地握她的手：&ldo;一會再來收拾你。&rdo;

向時晏接電話，尹天成便禮貌地往一邊坐了坐，他卻一點不避嫌地仍舊拽著她，將手裡抓著的小狗擱在她肩上，癢得她一陣咯咯的笑。

向時晏語氣不佳，臉上倒是帶著笑，很隨意地說道：&ldo;去你的，沒我就混不下去了？沒空……嗯，那你就光屁股吧。&rdo;

他掛了電話，溫柔視線順著尹天成鬢角淌到她尖俏的下巴，咕噥著&ldo;吃什麼長大的&rdo;，又問：&ldo;朋友喊我去玩，你要不要跟著一起過去？&rdo;

她點了點頭，將肩頭的小傢伙拿下來，用手託著小屁股伏在他領帶上，黑漆漆的眼睛看向他道：&ldo;只要能給它們餵奶，我就過去。&rdo;

會所是平時常去的那一家，向時晏中途打電話先點了餐，預備一會兒帶尹天成到了後就先吃飯。問她喜歡什麼，她頭也不抬地說：&ldo;蜂蜜蛋糕。&rdo;

小孩子胃口，是以還沒到地方，唐朝就知道他要帶女人過來，很好心地提醒一小下：&ldo;葉婉如也在的。&rdo;向時晏立馬回：&ldo;有病。&rdo;

進到房間，唐朝來迎的門，樂呵呵地笑道：&ldo;你來就好了，我總算是不至於輸得脫褲子。&rdo;看到一邊的尹天成，微怔，說：&ldo;果然是美人啊。&rdo;

向時晏完全沒打算介紹，摟著尹天成肩膀就往裡走。房裡除了葉婉如，歐陽乾也在，面前的八仙桌上扔了一堆牌和籌碼。

向時晏這才向另兩人道：&ldo;尹天成。葉姐你見過的，這位是歐陽。&rdo;

被忽略的唐朝不甘心地寄過來，笑眯眯地朝尹天成探過頭，又在她面前誇張地揮了揮手，像逗猴子：&ldo;那個，我叫唐朝。&rdo;

尹天成點著頭，說你好，唐朝要去握她手，被向時晏打得一下跳起來。

房裡的人都笑起來，葉婉如眼神往旁一飛，說：&ldo;時晏趕緊帶天成去吃飯吧，剛剛端過來的，別一會兒冷了，還要重做。&rdo;

向時晏牽著尹天成坐過去，給她先舀了一碗酸蘿蔔麻鴨湯暖胃